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
① 卡夫卡作品的主要风格是什么
卡夫卡的小说揭示了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个人式的、忧郁的、孤独的情绪,运用的是象征式的手法。三四十年代的超现实主义余党视之为同仁,四五十年代的荒诞派以之为先驱,六十年代的美 弗兰兹·卡夫卡
国”黑色幽默“奉之为典范
② 卡夫卡《女歌手约瑟芬》表达的思想 要直白的
又名《女歌手约瑟芬妮或耗子王国》
这确实是人类的本性,我们天生就是自私的,但我们连思想都抛弃了,只剩下没有灵魂的躯体在继续进行。
“我们这个民族的成员没有青年时代,也几乎没有童年时代……我们的敌人过多,危机四伏,防不胜防……孩子们没有时间当儿童”。卡夫卡把社会的混乱和忙碌归结为没有时间思想。因为没有宁静地思考便陷入了行动的泥潭,人们很快产生了“厌倦和失望”的情绪。人类那种天生的“坚强而充满希望的性格”与艰难的生活激烈地碰撞,因疲惫不堪而灰心绝望的人们堕落了。
人类没有思想,必定沉陷在无可救药的泥潭。
③ 谁能帮我详细解释一下卡夫卡《在法的门前》一文
《在法的门前》是卡夫卡的小说《审判》中提到的一个故事。小说的主题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即"找法"。那么,"法"究竟是什么呢?在这里,卡夫卡以抽象的形式,把"法"既看成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法律,又看成是人们所追寻的公理和正义。
卡夫卡毫无疑问地是一位法律专家、深刻的思想家和杰出的小说家。他以他的观察角度和表达方式为自己建立了一个独特的"处所"和立场。
他的倾向代表了一种"法"的启蒙者的倾向,他想向人们提示"法"的非法性,想向人们表达"整个世界建基在一个谎言上"的看法。
(3)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扩展阅读:
《审判》创作背景:
20世纪初,西方资本主义已经过渡到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制度对人性的摧残与毁灭以及整个社会的异化是不容忽视的,人与人、与社会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工业文明一方面给人类带来无尽的福祉,但它同时也导致人逐渐异化。
作为对这一社会状况的反映,《审判》的创作带有强烈的自传色彩。
《审判》作者简介:
弗兰兹·卡夫卡,他是一位用德语写作的业余作家,国籍属奥匈帝国。他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孤独地奋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价值才逐渐为人们所认识,作品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股"卡夫卡"热,经久不衰。
④ 寻找一篇卡夫卡小说的论文,要800字就够了 谢谢
卡夫卡的文学创作主要成就是三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和一些中短篇小说。 长篇小说《美国》(1912—1914年写成),描写16岁的德国少年卡尔·罗斯曼,因受家中女仆的引诱,致使女仆怀孕,被父母赶出家门,放逐到美国的经历遭遇。作品所侧重的是人物在美国忧郁、孤独的内心感受。 长篇小说《审判》(1918年写成),作品讲述的是银行助理约瑟夫·K无故受审判并被处死的故事。约瑟夫·K在30岁生日的那天早晨醒来按铃声吃早餐时,进来的不是女仆而是两个官差,宣告他被捕,并被法庭审判有罪,他虽被捕却仍能自由生活,照常工作。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有罪,认为一定是法院搞错了,坚信自己无罪。约瑟夫·K不愿屈就命运,他同这场明知毫无希望的诉讼展开了一生的交战,公然向不公正的法庭挑战。在第一次审判时,他慷慨激昂地揭露法庭黑暗,为自己的无辜理奔波,找人帮忙,想搞个水落石出,亲自动手写抗辩书,从各个方面来说明自己无罪。他生怕自己在某一个最微小的地方犯过什么过错,竭力去寻找,捕捉而不可得,惶惶不可终日。然而一切努力都徒劳无益,K终于明白,要摆脱命运的安排,摆脱法律之网的束缚是不可能的。最后,他毫无反抗地被两个黑衣人架走,在碎石场的悬崖下被处死。 长篇小说《城堡》(1922)是一部典型的表现主义小说,具有鲜明的卡夫卡特色,篇幅最大,意蕴也更丰富。主人公K.投宿在城堡管辖下的村子的一家旅店里,店方要求他出事城堡的许可证。K.声称是城堡的土地测量员,以去城堡述职为由前去办理户口。城堡就矗立在不远的山岗上,却怎么也走不到。城堡主人C伯爵人人皆知,却谁也没有见过。K.想尽一切办法,还是见不到办公厅主人克拉姆。他想与城堡联系的努力均告失败。这个城堡很像中世纪时代的衙门,它高高在上,有着让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威严;官员们忙忙碌碌,却只与卷宗打交道,与老百姓的痛痒毫不相干。在作者看来,这种官僚专制主义的统治对被统治者构成致命的威胁。 《判决》(1912)是卡夫卡最喜爱的作品,表现了父子两代人的冲突。主人公格奥尔格·本德曼是个商人,自从几年前母亲去世后就和父亲一起生活,现在生意兴隆。他在房间里给一位多年前迁居俄国的朋友写信,告诉他自己订婚的消息。写完信来到父亲的房间,意外的是父亲对他态度非常不好,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迁居到俄国的朋友,指责他背着自己做生意,还盼着自己早死。突然,父亲又转了话题,嘲笑格奥尔格在欺骗他朋友,而父亲自己倒是一直跟那位朋友通信,并早已把格奥尔格订婚的消息告诉他了。格奥尔格忍不住顶撞了父亲一句,父亲便判独生子去投河自尽。于是独生子真的投河死了。作品所描写的在父子两人的口角过程中,清白善良的儿子竟被父亲视为有罪和执拗残暴,在父亲的淫威之下,独生子害怕、恐惧到了丧失理智,以致自尽。父亲高大强壮而毫无理性,具有一切暴君的特征。这个貌似荒诞的故事是卡夫卡负罪心态的生动描述,父亲的判决也是卡夫卡对自己的判决。主人公临死前的低声辩白——“亲爱的父母亲,我可是一直爱你们的”,则是卡夫卡最隐秘心曲的吐露。这种故事的框架是典型的卡夫卡式的,是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具象化之后的产物。然而作品的内涵显然不在于仅仅表现父子冲突,更在于在普遍意义上揭示出人类生存在怎样一种权威和凌辱之下。另一方面又展现人物为战胜父亲进行的一系列抗争。儿子把看来衰老的父亲如同孩子般放到床上后,真的把他“盖了起来”。从表面上看,他这样做是出于孝心;在深层含义上他是想埋葬父亲,以确立自己作为新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小说在体现了卡夫卡独特的“审父”意识的同时,也表现了对家长式的奥匈帝国统治者的不满。与此同时卡夫卡还通过这个独特的故事揭示了西方社会中现实生活的荒谬性和非理性。 《变形记》(德语Die Verwandlung,英语The Metamorphosis)卡夫卡短篇代表作,是卡氏艺术上的最高成就,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作品之一。卡夫卡的《变形记》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化为非人。它描述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孤独感与陌生感,即人与人之间,竞争激化、感情淡化、关系恶化,也就是说这种关系既荒谬又难以沟通。推销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甲虫,尽管它还有人的情感与心理,但虫的外形使他逐渐化为异类,变形后被世界遗弃是他的心境极度悲凉。三次努力试图与亲人以及外界交流失败后,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由此看来他的变形折射了西方人当时真实的生存状态。卡夫卡通过小说并不只是单纯阐述事实,而是抗除这个世界,追寻人类人性的完善。 短篇小说《中国长城的建造》(1918—1919)描写中国的老百姓受无形权力的驱使,去建造毫无防御作用的长城,表现出了人在强权统治面前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饥饿艺术家》(1922)中歌唱艺人为了生存,为了使自己的艺术达到“最高境界”,竟把绝路作为出路,以绝食表演作为谋生手段,宣称可以40天不进食而引吭高歌表演,进而发展到为绝食而绝食的“艺术”境界,仿佛饥饿真的就与人的肉体感觉离开了一样。40天过去了,他仍坚持要绝食表演下去,后被经理强迫进食。艺术家深为他的饥饿艺术未达佳境而遗憾,更为人们对他的艺术追求不理解不支持备感孤独,他把原本作为生计手段的挨饿,当成生存目的和真正“艺术”而孜孜以求,最后被送进马戏团,关在笼中与兽类一起供人参观,无异于真正的动物。骨瘦如柴的艺术家的意象有多重寓意,是人性异化、精神展品化和艺术异化的象征,是现代人痛苦悲哀现状的写照。 《洞穴》(1923—1924)是卡夫卡晚期创作中最具代表性的力作。主人公是一只不知名的人格化的鼹鼠类动物。作品采用第一人称自叙法,描写了“我”担心外来袭击,修筑了坚固地洞,贮存了大量食物,地洞虽畅通无阻,无懈可击,防御退逃自如,但“我”还是时时处于惊恐之中,惶惶不可终日。“我”又常年不断地改建地洞,辗转不停地把粮食从地洞的这个地方搬到那个地方,做好防御工作以防外界强敌前来袭击。它说:“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沙子,不搞清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它向一种未知的危险、向它周围无穷的一切发动了一场殊死的战斗:“我离开了世界,下到我的地洞里”,“如果我能平息我心中的冲突,我就相信自己已经很幸福了”。然而它永远在挖掘新的地道,在这个没有尽头的迷宫里,面对“一种我始终应该担心的东西,一件我始终应该有所防备的事情:有个人来了”。小说真实地反映了一次大战前后,普通小人物失却安全感、生活与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恐惧心态。 《致科学院的报告》描写马戏团试图寻找“人类道路”而驯化猿猴成为会说话的人的故事。被关在狭窄笼子里的非洲猿猴,在人的逼迫下学人吐唾沫、学人喝烧酒、学人语喊“哈罗”。凄厉的哀号与悲鸣,传递出失却自由、没有出路的苦闷与悲观绝望情绪 。渐失猿性获取人性的过程畸变,正是人类异化的一种反向印证。 绝笔之作《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则描写了一个不幸族类与一个不幸艺术家,以及艺术三者之间的复杂关系。这部作品包含着卡夫卡有关艺术和艺术家以及与种族和民族关系的深刻见解。其含义比《饥饿艺术家》更为复杂深广。 卡夫卡还留下了大量的书信作品,这些书信作品掺杂了卡夫卡个人大量思想性的东西,文学、艺术价值丝毫不亚于其正规的文学作品。保留较多的有《致菲利斯.鲍威尔》(菲利斯鲍威尔系卡夫卡定、退婚多次的情人)、《致马克思.勃罗德》(即其好友Max Brod)以及超级长信《致父亲》。其中《致父亲》虽然是一封信,但在文学、教育学、心理学、伦理学等方面均极有价值。 除此之外,卡夫卡的一位年轻朋友还记录下了卡夫卡的一部分谈话,整理成《谈话录》出版。另有《他》、《杂感》等作品被保留下来。这些作品是以对话、陈述的形式写成,几乎是卡夫卡个人世界观的直接阐述,既有他本人主观感情的宣泄,也有他以极深邃的哲学语言对世界的客观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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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吗
《变形记》的荒诞是现代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精神世界的一曲哀歌,卡夫卡用一指苍凉的手势,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所有的彷徨、苦闷、无助、忧郁囊括其中。人与人之间暗藏的利益关系被他赤裸裸的呈现在世人面前,绝望而忧伤。
细读全文,从顶梁柱般的格里高尔变成甲虫这件荒唐的事件本身及格里高尔的家人对待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的种种态度,我们可以看到隐藏于卡夫卡高明的荒诞艺术背后的许多被资本主义西方“文明”异化的人与人之间刻薄微凉的关系,以及《变形记》字里行间所流露的某种痛苦无奈。
它情节的荒诞 “当格里高尔从烦躁不安的梦中醒来时,发现他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跳蚤。他的背成了钢甲式的硬壳,他略一抬头,看见了他的拱形的棕色的肚皮。肚皮僵硬,呈弓形,并被分割成许多连在一起的小块。
⑤ 推荐几本卡夫卡的值得去读的书
《审判》、《城堡》、《洞穴》、《饥饿艺术家》、《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还有《变形记》
⑥ 卡夫卡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1,有些人用幻想来麻痹现实带来的痛苦,卡夫卡用现实带来的痛苦来拒绝幻想。
2,卡夫卡在宣扬一种“无欲则刚”的道理。
值得一提的是,卡夫卡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一个批判现实主义者。
所以~~~~~~~~~~~~~~~~~~~
这个其实就是他有关现实主义的观点吧= =
希望对楼主有所帮助。
⑦ 跪求塞林格.博尔赫斯.卡夫卡的所有小说,速度的加最高分!!
我随手带上门,向起居室走去,忽然又听到他大声跟我嚷了些什么,可我没听清楚。我
深信他说的是“运气好!”我希望不是。我真他妈的希望不是。我自己从来不跟任何人说
“运气好!”你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觉得这话真是可怕。
第3节
你这一辈子大概没见过比我更会撤谎的人。说来真是可怕。我哪怕是到铺子里买一份杂
志,有人要是在路上见了我,问我上哪儿去,我也许会说去看歌剧。真是可怕。因此我虽然
跟老斯宾塞说了要到体育馆去收拾东西,其实完全是撤谎。我甚至并不把我那些混帐体育用
具放在体育馆里。
我在潘西的时候,就住在新宿舍的“奥森贝格纪念斋”里。那儿只住初中生和高中生。
我是初中生。跟我同房的是一个高中生。这个斋是以一个从潘西毕业的校友奥森贝格为名
的。他离开潘西以后,靠做殡仪馆生意发了横财。他在全国各地都没有殡仪馆停尸场,你只
要付五块钱,就可以把你的家属埋葬掉。你真应该见见老奥森贝格。他或许光是把尸体装在
麻袋里,往河里一扔完事。不管怎样,他给了潘西一大笔钱,他们就把我们佐的新斋以他的
名字命名。今年头一次举行橄榄球赛,他坐了他那辆混帐大“凯迪拉克”来到学校里,我们
大伙儿还得在看台上全体肃立,给他来一个“火车头”——那就是一阵欢呼。第二天早晨,
他在小教堂里向我们演讲,讲了足足有十个钟头。他一开始就讲了五十来个粗俗的笑话,向
我们证明他是个多么有趣的人物。真了不起。接着他告诉我们说,每逢他有什么困难,他从
来不怕跪下来向上帝祷告。
他教我们经常向上帝祷告——跟上帝无话不谈——不管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他教我们应
该把耶酥看作是我们的好朋友。他说他自己就时时刻刻在跟耶稣谈话,甚至在他开车的时
候。我听了真笑疼肚皮。
我可以想象这个假模假式的大杂种怎样把排档推到第一档,同时请求耶稣多开几张私人
小支票给他。
他演讲最精采的部分是在半当中。他正在告诉我们他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多么出人头
地,坐在我们前面一排的那个家伙,马萨拉,突然放了个响屁。于这种事确实很不雅,尤其
是在教堂里,可也十分有趣。老马萨拉,他差点儿没掀掉屋顶。可以说几乎没一个人笑出声
来,老奥森贝格还装出压根儿没听见的样子,可是校长老绥摩也在讲台上,正好坐在他旁
边,你看得出他已经听见了。嘿,他该有多难受。他当时没说什么,可是第二天晚上他让我
们到办公大楼上必修课的大教室里集合,他自己就登台演讲。他说那个在教堂里扰乱秩序的
学生不配在潘西念书。我们想叫老马萨拉趁老绥摩正在演讲时照样再来一个响屁,可他当时
心境不好,放不出来。嗯,不管怎样,反正那就是我住的地方。
老奥森贝格纪念斋,在新宿舍里。
离开老斯宾塞家回到我自己房里,自另有一种舒服,因为人人都去看球赛了,房里又正
好放着暖气,使人感到十分温暖适意。我脱下大衣解下领带,松了衣领上的钮扣,然后戴上
当天早晨在纽约买来的那顶帽子。那是顶红色猎人帽,有一个很长、很长的鸭舌。我发现自
己把所有那些混帐宝剑都丢了之后,刚下了地铁就在那家体育用品商店橱窗里看见了这顶帽
子,只花一块钱买了下来。我戴的时候,把鸭舌转到脑后——这样戴十分粗俗,我承认,可
我喜欢这样戴。我这么戴了看去挺美。随后我拿出我正在看的那本书,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每个房里都有两把椅子。我坐一把,跟我住一房的华西.斯特拉德莱塔坐另一把。扶手都不
象样子了,因为谁都坐在扶手上,不过这些椅子坐着确很舒服。
我看的这本书是我从图书馆里误借来的。他们给错了书,我回到房里才发现。他们给了
我《非洲见闻》。我本以为这是本臭书,其实不是,写的挺不错。我这人文化程度不高,不
过看书倒不少。我最喜爱的作家是我哥哥DB,其次是林.拉德纳。在我进潘西前不久,我哥
哥送了我一本拉德纳写的书,作为生日礼物。
书里有几个十分离奇曲折的短剧,还有一个短篇小说,讲的是一个交通警察怎样爱上了
一个非常漂亮的、老是开着快车的姑娘。只是那警察已经结了婚,因此不能再跟她结婚什么
的。后来那姑娘撞车死了,原因是她老开着快车。这故事真把我迷住了。我最爱看的书是那
种至少有几处是别出心裁的。我看过不少古典作品,象《还乡》之类,很喜爱它们;我也看
过不少战争小说和侦探故事,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真正有意思的是那样一种书,你读完
后,很希望写这书的作家是你极要好的朋友,你只要高兴,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他。可惜这
样的书并不多。我倒不在乎打电话给这位伊萨克.迪纳逊。还有林.技德纳,不过DB告诉我
说他已经死了。就拿毛姆著的《人类的枷锁》说吧。我去年夏天看了这本书。这是本挺不错
的书,可你看了以后决不想打电话给毛姆。我说不出道理来。只是象他这样的人,我就是不
愿打电话找他。我例宁可打电话找托马斯.哈代。我喜欢那个游苔莎.裴伊。
嗯,我戴上我那顶新帽子,开始阅读那本《非洲见闻》。这本书我早巳看完,但我想把
某些部分重新看一遍。我还只看了三页,就听见有人掀开淋浴室的门帘走来。我用不着抬头
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是罗伯特.阿克莱,住在我隔壁房里的那个家伙。在我们这个斋
里,每两个房间之间就有个淋浴室,老阿克莱一天总要闯进来找我那么八十五回。除了我,
整个宿舍里恐怕只有他一个没去看球。他几乎哪里都不去。他是个十分古怪的家伙。他是个
高中生,在潘西已整整念了四年,可是谁都管他叫“阿克莱”,从不叫他名字。连跟他同屋
住的赫伯.盖尔也从不叫他“鲍伯”甚至“阿克”。他以后万一结了婚,恐怕连他自己的者
婆都要管他叫“阿克莱”。他是那种圆肩膀、个子极高极高的家伙——差不多有六英尺四—
—牙齿脏得要命。他使在我隔壁那么些时候,我从来没见他刷过一次牙。
那副牙齿象是长着苔藓似的,真是脏得可怕,你要是在饭厅里看见他满嘴嚼着土豆泥和
豌豆什么的,简直会使你他妈的恶心得想吐。此外他还长着满脸的粉刺。不象大多数人那
样,在脑门上或者腮帮上长几颗,而是满脸都是。不仅如此,他还有可怕的性格。他为人也
近于下流。说句老实话,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我可以感觉到他正站在我椅子背后的淋浴台上,偷看斯特拉德莱塔在不在屋里。他把斯
特拉德莱塔恨得入骨,只要他在屋里,就从不进屋。他把每个人都恨得入骨,几乎可以这样
说。
他从淋浴台下来,走进我的房里。“唉,”他说。他老是这么唉声叹气的,好象极其腻
烦或者极其疲乏似的。他不愿意让你想到他是来看望你或者拜访你什么的。他总要让你以为
他是定错了路撞进来的,天知道!
“唉,”我说,可我还是照样看我的书,并没抬起头来。遇到家阿克莱这样的家伙,你
要是停止看书把头指起来,那你可就玩儿完了。你反正早晚要玩儿完,可你如果不马上抬起
头来看,就不会完得那么快。
他象往常一样,开始在房间里溜达起来,走得非常慢,随手从你书桌上或者五屉柜上拿
起你的私人东西来看。他老是拿起你私人的东西来看。嘿,他这人有时真能叫你心里发毛。
“剑斗得怎么样?”
他说。他的目的只是不让我看书,不让我自得其乐。对于斗剑,他才他妈的不感兴趣
呢。“我们赢了,还是怎么?”他说。
“谁也没赢,”我说。可仍没拾起头来。
“什么?”他说。不管什么事,他总要让你说两遍。
“谁也没赢,”我说。我偷偷地瞟了一眼,看看他在我五屉柜上翻什么东西。他在看一
张相片,是一个在纽约时经常跟我一起出去玩的名叫萨丽.海斯的姑娘的相片。自从我拿到
那张混帐相片以后,他拿起来看了至少有五千次了。每次看完,他总是不放回原处。他是故
意这样做的。你看得出来。
“谁也没赢,”他说。“怎么可能呢?”
“我把宝剑之类的混帐玩艺儿全都落在地铁上了。”我还是没抬起头来看他。
“在地铁上,天哪!你把它们丢了,你是说?”
“我们坐错了地铁。我老得站起来看车厢上的一张混帐地图。”
他走过来于脆挡住了我的光线。“嗨,”我说,“你进来以后,我把这同一个句子都看
了二十遍啦。”
除了阿克莱,谁都听得出我他妈的这句话里的意思。可他听不出来。“他们会叫你赔钱
吗?”他说。
“我不知道,我也他妈的不在乎。你坐下来或者走开好不好,阿克莱孩子?你他妈的挡
住我的光线啦。”他不喜欢人家叫他“阿克莱孩子”。他老是跟我说我是个他妈的孩子,因
为我只十六岁,他十八岁。我一叫他“阿克莱孩子”,就会气得他发疯。
他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他正是那种人,你越是叫他不要挡住光线,他越是站着不动。他
最后倒是会走开的,可你跟他一说,他反倒走得更慢。“你在他妈的看什么?”他说。
“一本他妈的书。”
他用手把我的书往后一推,看那书名。“好不好?”他说。
“我正在看的这个句子实在可怕极了。”我只要情绪对头,也很会说讽刺话。可他一点
也听不出来。他又在房间里溜达起来,拿起我和斯特拉德莱塔的一切私人东西翻看。最后,
我把那本书扔在地下了。有阿克莱那样的家伙在你身旁,你就甭想看书。简直不可能。
我往椅背上一靠,看老阿克莱怎样在我房里自得其乐。我去纽约一趟回来,觉得有点儿
累,开始打起呵欠来。接着我就开始逗笑玩儿。我有时候常常逗笑取乐,好让自己不至于腻
烦。我当时于的,是把我的猎人帽鸭舌转到前面,然后把鸭舌拉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这么
一来,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想我快要成瞎子啦,”我用一种十分沙哑的声音说。“亲
爱的妈妈,这儿的一切怎么都这样黑啊。”
“你是疯子。我可以对天发誓,”阿克莱说。
“亲爱的妈妈,把你的手给我吧。你于吗不把你的手给我呢!”
“老天爷,别那么孩子气了。”
我开始学瞎子那样往前瞎摸一气,可是没站起身来。我不住地说:“亲爱的妈妈,你干
吗不把你的手给我呢?”我只是逗笑取乐。自然啦,这样做有时候能使我觉得十分决活。再
说,我知道这还会让阿克莱烦恼得要命。他老是引起我的虐待狂。我对他往往很残忍。可是
最后,我终于停止逗趣儿了。我仍将鸭舌转到脑后,稍稍休息一会儿。
“这是谁的!”阿克莱说。他拿起我同屋的护膝给我看。阿克莱这家伙什么东西都要拿
起来看。
他甚至连你的下体护身也要拿起来看。我告诉他说这是斯特拉德莱塔的。他于是往斯特
拉德莱塔的床上一扔。他从斯特拉德莱塔的五屉柜里拿出来,却往他的床上扔。
他过来坐在斯特拉德莱塔的椅子扶手上。他从来不坐在椅子上。老是坐在扶手上。“他
妈的这顶帽于是哪儿弄采购?”他说。
“纽约。”
“多少钱?”
“一块。”
“你上当啦。”他开始用火柴屁股剔起他的混帐指甲来。说来可笑。他的牙齿老是污秽
不堪,他的耳朵也脏得要命,可他老是剔着自己的指甲。我揣摩他大概以为这么一来,他就
成了个十分干净利落的小伙子了。他剔着指甲,又望了我的帽子一眼。“在我们家乡,就戴
这样的帽子打鹿,老天爷,”他说。“这是顶打鹿时候戴的帽子。”
“见你妈的鬼。”我脱下帽子看了一会儿。我还闭了一只眼睛,象是朝他瞄准似的。
“这是顶打人时候戴的帽子,”我说。“我戴了它拿枪打人。”
“你家里人知道你给开除了吗?”
“不知道。”
“斯特拉德莱塔他妈的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球去了。他约了女朋友。”我打了个呵欠。我全身都在打呵欠。这房间实在他妈的
太热了。使人困得要命。在潘西,你不是冻得要死,就是热得要命。
“伟大的斯特拉德莱塔,”阿克莱说。“——嗨。把你的剪刀借给我用一秒钟,成不
成?拿起来方便吗?”
“不。我已经收拾起来了。在壁橱的最上面呢。”
“拿出来借我用一秒钟,成不成?”阿克莱说。“我指头上有个倒拉刺想铰掉哩。”
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到了壁橱的最上面。我没办法,只好拿给他。
拿的时候,还差点儿把命给送掉了。我刚打开壁橱的门,斯特拉德莱塔的网球拍——连着木
架什么的——正好掉在我的头上。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疼得我要命。可是乐得老阿克莱他
妈的差点儿也送掉了命。
他开始用他极高的假嗓音哈哈大笑起来。我拿下手提箱给他取剪刀,他始终哈哈地笑个
不停。象这一类事——有人头上接了块石头什么的——总能让阿克莱笑得掉下裤子。“你真
他妈的懂得幽默,阿克莱孩子,”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我把剪刀递给了他。“让我来
当你的后台老板。我可以送你到混帐的电台上去广播。”我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开始铰他那看上去又粗又硬的指甲。“你用一下桌子好不好?”我说。“给我铰在桌
子上成吗?我不想在今天夜里光着脚踩你那爪子一样的指甲。”
可他还是照样铰在地板上。一点不懂礼貌。我说的实话。
“期特拉德莱塔约的女朋友是谁?”他说。他老是打听斯特拉德莱塔约的女朋友是谁,
尽管他恨斯特拉德莱塔入骨。
“我不知道。干吗?”
“不干吗。嘿,我受不了那婊子养的。那个婊子养的实在叫我受不了。”
“他可爱你爱得要命呢。他告诉我说他以为你是个他妈的王子,”我说。我逗趣儿的时
候,常常管人叫“王子”。这能给我解闷取乐。
“他老是摆出那种高人一等的臭架子,”阿克莱说。“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婊子养的,你
看得出他——”“你能不能把指甲铰在桌子上呢?嗨?”我说。“我已经跟你说了约莫五十
——”“他老是摆出他妈的那种高人一等的臭架子,”阿克莱说。“我甚至觉得那婊子养的
缺少智力。他认为自己很聪明。他认为他大概是世界上最最——”“阿克莱!天哪。你到底
能不能把你爪子似的指甲铰在桌子上?我已经跟你说了五十遍啦。”
他开始把指甲铰在桌子上,算是换换口味。你只有对他大声呦喝,他才会照着你的话去
做。
我朝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痛恨斯特拉德莱塔,那是因为他
偶尔叫你刷牙。他虽然大声嚷嚷,倒不是有心侮辱你。他说话方式不对,不过他并不是有意
侮辱你。他的意思不过是说你要是偶尔刷刷牙,就会好看得多,也舒服得多。”
“我怎么不刷牙。别给我来这一套。”
“不,你不刷牙。我看见你不刷牙,”我说。
可我倒不是成心给他难看。说起来我还有点为他难受呢。我是说如果有人说你并不刷
牙,那自然不是什么太愉快的事。“斯特拉德莱塔这人还不错。他心眼儿不算太坏,”我
说。“你不了解他,毛病就在这里。”
“我仍要说他是婊子养的。他是个自高自大的婊子养的。”
“他的确自高自大,可他在某些事情上也十分慷慨。他的确是这样的,”我说。“瞧。
比如斯特拉德莱塔打着根领带,你见了很喜爱。比如说他打着的那根领带你喜欢得要命——
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你知道他会怎么样?他说不定会解下来送你。
他的确会。要不然——你知道他会怎么样?他会把领带搁在你床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可他会把那根混帐领带送你。大多数人恐怕只会——”“他妈的,”阿克莱说。“我要是有
他那么些钱,我也会这样做的。”
“不,你不会的。”我摇摇头。“不,你不会的,阿克莱孩子。你要是有他那么些钱,
你就会成为一个最最大的——”“别再叫我‘阿克莱孩子’,他妈的。我大得都可以当你混
帐的爸爸啦。”
“不,你当不了。”嘿,他有时候的确讨人厌。他从不放过一个机会让你知道你是十六
他是十八。“首先,我决不会让你进我那混帐的家门,”我说。
“呃,只要你别老是冲着我叫——”突然间,房门开了,老斯特拉德莱塔一下冲进房
来,样子十分匆忙。他者是那么匆忙。一切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了不起的大事。他走过来象他
妈的闹着玩似的在我两边脸上重重拍了两下——这种举动有时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听
着,”他说。“你今天晚上有事出去吗?”
“我不知道。我可能出去。他妈的外面在干吗啦——下雪了?”他的大衣上全是雪。
“是的。听着。你要是不到哪儿去,能不能把你那件狗齿花纹呢上衣借我穿一下?”
“谁赢了?”我说。
“还只赛了半场。我们不看了,”斯特拉德莱塔说。“不开玩笑,今晚上你到底穿不穿
那件狗齿花纹上衣?我那件灰法兰绒上面全都溅上脏东西啦。”
“穿倒不穿,只是我不愿意你把肩膀撑得他妈的挺大,”我说。我们俩的身高差不多,
可他的体重几乎超过我一倍。他的肩膀宽极了。
“我不会把肩膀撑大的。”他急忙向壁橱走去。“孩子你好,阿克莱?”他跟阿克莱
说。斯特拉德莱塔倒是个挺和气的家伙。和气里面带着点儿假,不过他见了阿克莱至少总要
打个招呼什么的。
他说“孩子你好?”的时候,阿克莱好象是哼了一声。他不会回答他,可他没胆量连哼
也不哼一声。接着他对我说:“我想我该走了。再见。”
“好吧,”我说。象他这号人离开你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你决不至于为他心碎的。
老斯特拉德莱塔开始脱大衣解领带。“我想马上来个快速刮脸,”他说。他是个大胡
子。他的确是。
“你的女朋友呢?”我问他。
“她在侧屋等我。”他把洗脸用具和毛巾夹在胳肢窝下走出房去,连衬衫也没穿一件。
他老是光着上半身到处跑,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体格挺他妈的魁伟。他的体格倒也的确魁伟,
这一点我得承认。
第4节
我闲着没事,也就到盥洗室里,在他刮脸时候跟他聊天。盥洗室里就只我们两个,因为
全校的人还在外面看球赛。室内热得要命,窗子上全是水汽。紧靠着墙装有一溜盥洗盆,约
莫十个左右。斯特拉德莱塔使用中间那个,我就坐到他紧旁边的那个盥洗盆上,开始把那个
冷水龙头开了又关——这是我的一种病态的爱好。斯特拉德莱塔一边刮脸,一边吹着《印度
之歌》口哨。他吹起口哨来声音很尖,可是调子几乎永远没有对的时候,而他还总是挑那些
连最会吹口哨的人也吹不好的歌曲来吹,如《印度之歌》或《十号路上大屠杀》。他真能把
一支歌吹得一塌糊涂。
你记得我说过阿克莱的个人习惯十分邋遢吗?
呃,斯特拉德莱塔也一样,只是方式不同。斯特拉德莱塔是私底下邋遢。他外貌总是挺
不错,这个斯特拉德莱塔。可是随便举个例子说吧,你拿起他刮脸用的剃刀看看。那剃刀锈
得象块烂铁,沾满了肥皂沫、胡子之类的脏东西。他从来不把剃刀擦干净。他打扮停当以
后,外貌例挺漂亮,可你要是象我一样熟悉他的为人,就会知道他私底下原是个邋遢鬼。他
之所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因为他疯狂地爱着他自己。他自以为是西半球上最最漂亮
的男子。他长的倒是蛮漂亮——我承认这一点。可他只是那一类型的漂亮男子,就是说你父
母如果在《年鉴》上看到了他的照片,马上会说,“这孩子是谁?”——我的意
⑧ 关于作家卡夫卡...
卡夫卡的文学创作主要成就是三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和一些中短篇小说。
长篇小说《美国》(1912—1914年写成),描写16岁的德国少年卡尔·罗斯曼,因受家中女仆的引诱,致使女仆怀孕,被父母赶出家门,放逐到美国的经历遭遇。作品所侧重的是人物在美国忧郁、孤独的内心感受。
长篇小说《审判》(1918年写成),作品讲述的是银行助理约瑟夫·K无故受审判并被处死的故事。约瑟夫·K在30岁生日的那天早晨醒来按铃声吃早餐时,进来的不是女仆而是两个官差,宣告他被捕,并被法庭审判有罪,他虽被捕却仍能自由生活,照常工作。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有罪,认为一定是法院搞错了,坚信自己无罪。约瑟夫·K不愿屈就命运,他同这场明知毫无希望的诉讼展开了一生的交战,公然向不公正的法庭挑战。在第一次审判时,他慷慨激昂地揭露法庭黑暗,为自己的无辜理奔波,找人帮忙,想搞个水落石出,亲自动手写抗辩书,从各个方面来说明自己无罪。他生怕自己在某一个最微小的地方犯过什么过错,竭力去寻找,捕捉而不可得,惶惶不可终日。然而一切努力都徒劳无益,K终于明白,要摆脱命运的安排,摆脱法律之网的束缚是不可能的。最后,他毫无反抗地被两个黑衣人架走,在碎石场的悬崖下被处死。
短篇小说《中国长城的建造》(1918—1919)描写中国的老百姓受无形权力的驱使,去建造毫无防御作用的长城,表现出了人在强权统治面前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判决》(1921)是卡夫卡最喜爱的作品,表现了父子两代人的冲突。主人公格奥尔格·本德曼是个商人,自从几年前母亲去世后就和父亲一起生活,现在生意兴隆。他在房间里给一位多年前迁居俄国的朋友写信,告诉他自己订婚的消息。写完信来到父亲的房间,意外的是父亲对他态度非常不好,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迁居到俄国的朋友,指责他背着自己做生意,还盼着自己早死。突然,父亲又转了话题,嘲笑格奥尔格在欺骗他朋友,而父亲自己倒是一直跟那位朋友通信,并早已把格奥尔格订婚的消息告诉他了。格奥尔格忍不住顶撞了父亲一句,父亲便判独生子去投河自尽。于是独生子真的投河死了。作品所描写的在父子两人的口角过程中,清白善良的儿子竟被父亲视为有罪和执拗残暴,在父亲的淫威之下,独生子害怕、恐惧到了丧失理智,以致自尽。父亲高大强壮而毫无理性,具有一切暴君的特征。这个貌似荒诞的故事是卡夫卡负罪心态的生动描述,父亲的判决也是卡夫卡对自己的判决。主人公临死前的低声辩白——“亲爱的父母亲,我可是一直爱你们的”,则是卡夫卡最隐秘心曲的吐露。这种故事的框架是典型的卡夫卡式的,是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具象化之后的产物。然而作品的内涵显然不在于仅仅表现父子冲突,更在于在普遍意义上揭示出人类生存在怎样一种权威和凌辱之下。另一方面又展现人物为战胜父亲进行的一系列抗争。儿子把看来衰老的父亲如同孩子般放到床上后,真的把他“盖了起来”。从表面上看,他这样做是出于孝心;在深层含义上他是想埋葬父亲,以确立自己作为新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小说在体现了卡夫卡独特的“审父”意识的同时,也表现了对家长式的奥匈帝国统治者的不满。与此同时卡夫卡还通过这个独特的故事揭示了西方社会中现实生活的荒谬性和非理性。
长篇小说《城堡》(1922)是一部典型的表现主义小说,具有鲜明的卡夫卡特色。小说主人翁K是一个名义上的土地测量员,应聘前往不知名的城堡工作。谁知堡内层层机构,没有人知道这项聘任,K遇上重重的阻挠,只好孤军奋战,和官僚权贵不懈地进行斗争,直到最后他始终没有进入城堡,也无法见到城堡最高当局。
《饥饿艺术家》(1922)中歌唱艺人为了生存,为了使自己的艺术达到“最高境界”,竟把绝路作为出路,以绝食表演作为谋生手段,宣称可以40天不进食而引吭高歌表演,进而发展到为绝食而绝食的“艺术”境界,仿佛饥饿真的就与人的肉体感觉离开了一样。40天过去了,他仍坚持要绝食表演下去,后被经理强迫进食。艺术家深为他的饥饿艺术未达佳境而遗憾,更为人们对他的艺术追求不理解不支持备感孤独,他把原本作为生计手段的挨饿,当成生存目的和真正“艺术”而孜孜以求,最后被送进马戏团,关在笼中与兽类一起供人参观,无异于真正的动物。骨瘦如柴的艺术家的意象有多重寓意,是人性异化、精神展品化和艺术异化的象征,是现代人痛苦悲哀现状的写照。
《洞穴》(1923—1924)是卡夫卡晚期创作中最具代表性的力作。主人公是一只不知名的人格化的鼹鼠类动物。作品采用第一人称自叙法,描写了“我”担心外来袭击,修筑了坚固地洞,贮存了大量食物,地洞虽畅通无阻,无懈可击,防御退逃自如,但“我”还是时时处于惊恐之中,惶惶不可终日。“我”又常年不断地改建地洞,辗转不停地把粮食从地洞的这个地方搬到那个地方,做好防御工作以防外界强敌前来袭击。它说:“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沙子,不搞清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它向一种未知的危险、向它周围无穷的一切发动了一场殊死的战斗:“我离开了世界,下到我的地洞里”,“如果我能平息我心中的冲突,我就相信自己已经很幸福了”。然而它永远在挖掘新的地道,在这个没有尽头的迷宫里,面对“一种我始终应该担心的东西,一件我始终应该有所防备的事情:有个人来了”。小说真实地反映了一次大战前后,普通小人物失却安全感、生活与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恐惧心态。
《致科学院的报告》描写马戏团试图寻找“人类道路”而驯化猿猴成为会说话的人的故事。被关在狭窄笼子里的非洲猿猴,在人的逼迫下学人吐唾沫、学人喝烧酒、学人语喊“哈罗”。凄厉的哀号与悲鸣,传递出失却自由、没有出路的苦闷与悲观绝望情绪 。渐失猿性获取人性的过程畸变,正是人类异化的一种反向印证。
绝笔之作《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则描写了一个不幸族类与一个不幸艺术家,以及艺术三者之间的复杂关系。这部作品包含着卡夫卡有关艺术和艺术家以及与种族和民族关系的深刻见解。其含义比《饥饿艺术家》更为复杂深广。
卡夫卡还留下了大量的书信作品,这些书信作品掺杂了卡夫卡个人大量思想性的东西,文学、艺术价值丝毫不亚于其正规的文学作品。保留较多的有《致菲利斯.鲍威尔》(菲利斯鲍威尔系卡夫卡定、退婚多次的情人)、《致马克思.勃罗德》(即其好友Max Brod)以及超级长信《致父亲》。其中《致父亲》虽然是一封信,但在文学、教育学、心理学、伦理学等方面均极有价值。
除此之外,卡夫卡的一位年轻朋友还记录下了卡夫卡的一部分谈话,整理成《谈话录》出版。另有《他》、《杂感》等作品被保留下来。这些作品是以对话、陈述的形式写成,几乎是卡夫卡个人世界观的直接阐述,既有他本人主观感情的宣泄,也有他以极深邃的哲学语言对世界的客观描述。
http://ke..com/view/11263.html?wtp=tt这里自己看吧
⑨ 卡夫卡的《煤桶骑士》《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表达了什么
只看过《煤桶骑士》。只能给你讲讲这个,网上有关于这个的一篇文章,谈到:这是一次借煤的失败,也是一次交流的失败。但卡夫卡并没有谴责什么,他的小说不指向“阶级斗争”这样的奋发有为的主题,而是暗含了一种内向的自省,交流的不成功是否有可能是因为交流的方式有问题?而交流方式的不恰当难道不正是交流者自身的性格弱点导致的吗?借煤的失败不是正面交涉的失败,而是因为借煤者选择了飞翔的方式。
换句话说,这篇文章的作家认为《煤桶骑士》表达的是对于人与人交流方式与成功的探索。
个人感觉不怎么对,《名作欣赏》上也曾刊登过驳斥这篇文章的批评,那篇文章认为冷酷的老板娘和善良的老板其实是一体的,卡夫卡想表达的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荒谬,一种悖论,一种自相矛盾的形态,就就像文章开头所写:天空成了抵挡想向它呼救的人的银盾。苍天是求助者的心灵寄托,然而它幻化成的银盾却阻挡了人们的呼救。亦如老板娘和老板的关系。
卡夫卡身为表现主义的代表人物,他的很多作品中我们都可以看到现代流派的影子,当然,他的作品晦涩,歧义也是不可避免的。研究他的人不少,但是的出来的结论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或许这就是卡夫卡的魅力吧!
我有本关于卡夫卡的书,里面提到了《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给你翻翻。